hello,树先生 gz15jxzz
如往常一般,我仍是不早不晚的到达自习室,蓝色上衣是我一惯的打扮,靠窗户倒数第二排是我选定的位子。拿出书放下笔,我如往常一样向窗外望去,我那位胖胖的朋友仍旧在,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他是什么品种,只是觉得他枝叶长的又大又密,主干生的又粗又壮,一定接受了不少雨露,经历了不少风雨。这样算起来,他的年纪似乎比这座院校都要大的多,更不必说我,不过我固执的不愿承认他比我大那么多,于是就俏皮地与他以兄弟相称。有时我也想若他有朝一日能够开口说话是否认我作为他的朋友,可转念一想,上天既然将他生的如此肥胖可爱,自然要赐予他待人宽厚的性格,每想至此,我就不禁沾沾自喜,便作主将这段关系定了下来。
不过,在我第一次看见他时,他并不讨喜。那是上大学的第一个早自习,时间刚过早晨六点,我迎着寒风,睡醒惺忪的来到自习室,那时候自习室人已渐满,我选了空的位子坐下,就是倒数第二排,而他就立在窗外纹丝不动。那天的我分外疲惫在睡梦与清醒中挣扎,颠来倒去,无所作为,忽地,便瞥见了他,满天星光在他背后被挡的结结实实,只有少数的光芒从他身躯的空隙传来,我心中本就烦闷,见他如此霸道,一股莫名火气豁然而起,四下看看,见身边有笔,心中暗念一声好,提笔写道:
“窗外天空已然开始泛白,沉灰色的墙体与远处茂盛的参天大树将我的视线阻断,看不透,望不穿,生出一股平静的沉闷,这沉闷像梗在喉间的鱼刺,有着咽不进也北京治疗白癜风到哪家医院好呕不出的难受。”
心中如点燃了火苗一般,虽是星星点点,却好像有了燎原之势,我愈写愈起劲,愈写愈厉害,我将一早上的苦闷、迷茫与痛苦融在文字里,写得分外畅快。而他对此却没有任何回应,就算外面刮着何等凛冽,他也未曾动摇分毫。
天渐渐亮了,他的身躯已不足于挡住初生的日光,光芒愈积愈多,从窗外洒了进来,我沐浴着阳光,心北京看白癜风好点的医院中的烦闷也消减了许多,这一次,我又看向他,与之前不同,不带有不满与偏见,不带有迷糊与彷徨北京看白癜风医院哪家好。他如我一般沐浴着初生的日光,给自己添上一件金色的外套,他的身躯是如此的伟岸,枝叶是如此的繁茂,即使身处秋冬季节,仍旧开的……我想了很久,也不知找个什么词来形容他,脑子里却闪出个成熟稳重的词来“成熟稳重?”我不可思议的念了几声,目光又转向他,真是一颗有气质的树!
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,后来,每次上自习,我会对他敬礼示意,他有时会理睬我,枝叶随风摇晃似是点头,有时也不回应我,应该是有其他的事情吧,我总这样想。时间就这样过了很久,他也陪伴了我许久。
放假了,离校之前我去看他,寒冬已经来临,他的枝叶已经近乎完全掉落,但主干却越发粗壮,似是无声的反抗寒冷,我被他的精神感动,便站在那陪着他。那天,我想了很多。
“树先生,伫立在院校的东南角,见证着这个学校的巨大变化,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兴衰变迁,见证着来自不同地方的学生相聚在一起,然后再离散,见惯了悲欢离合,见惯了相聚离别,见惯了春去秋来,见惯了像这样寒冷的冬天了吧。”
走出校门时,我忽有所感的扭头看他,夕阳下,他的身影已经开始隐入黑暗,阳光为他披上最后一层金衣,而他也在慢慢等待,等待明天的——到来。
“回见吧,树先生!”我笑着摆了摆手,走出了校门。夕阳西下,一切恢复了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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